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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せになる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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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早接到的翻譯case大概讀了三分之一,一樣是一些電腦相關的內容,有些東西想都不用想就已經在腦袋裡翻好甚至整理完了,但是沒想到才過了下午四點竟然就感覺到餓了。
  於是宇太起身走到冰箱前。
  雖然自己不太會買東西回來冰,頂多是啤酒跟一些下酒菜(尤其是起司類),但是不曉得怎的還是買了個不怎麼小的銀灰色冰箱。

  「啊。」
  冰箱空空如也。
  第一次看到自家冰箱是連啤酒這種幾乎是自己的日常必備品都沒有的窘境。
  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有很多天沒有出過門了,當然音彌也是。
  自從把音彌基於私心,像隻寵物一樣關在房間已經過了將近一個禮拜,自己隨便弄弄的食物也是讓音彌隨便吃吃,完全沒有注意到食材已經沒了。而對自己來說不出門是稀鬆平常的事情,平常接的case也永遠是編輯部寄來或是編輯送到家裡,已經很久沒有為了甚麼特別的事情需要出門,反而忘記音彌其實是個幾乎成天向外跑,除去打工、練團、吃飯還有跟朋友玩的這些時間之外才會回家的人,想到這裡宇太開始心虛,為甚麼音彌會被自己關起來呢?
  而被關在房間裡的音彌也意外地完全沒有要反抗的意思,就連打工已經一個禮拜沒去,手機被朋友同事跟練團的夥伴call到沒電,說不定都報警了也不在乎的樣子,看到宇太一樣是可以笑笑地面對他,但是到頭來宇太覺得這樣其實已經有點失去要把他關起來的意義了。
  「唔…」
  現在直接去買東西吃也可以,可是這樣就要連音彌的份一起買回來才可以,偏偏剛剛的那些想法讓他不是很想跟音彌交談。那如果是做菜呢?開玩笑,自己根本不會做菜,每次都是去超市隨便亂挑,然後再帶回家用那自己連看都看不懂的食材隨便做出連料已都稱不上的菜罷了。對宇太來說,在他眼裡胡蘿蔔跟馬鈴薯長的根本一模一樣!

  宇太就蹲在沙發上不停地自己用腦袋在打轉,不斷地想著,不斷地鑽牛角尖。
  這樣一想時針竟然悄悄指到了將近五的地方。

  宇太後來決定鼓起勇氣去跟音彌商量。
  打開房門,音彌似乎剛好起床,正好坐在床沿。
  聽到門聲抬頭,然後音彌衝著宇太笑著。
  「怎麼啦?」
  音彌歪歪頭;平常這時間宇太通常都在看自己的case,宇太是個對工作極度專注甚少會分心的人,更別說是進到這個房間來了。
  宇太先去拉開了窗簾,下午的陽光照射進來,一部分照亮了音彌右手的手銬;音彌的右手被銀色的手銬直接銬在床頭柱上,本人卻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原本打算一進來就直接跟音彌商量晚餐的宇太看到音彌一臉寫著無所謂的樣子,不曉得到底是心虛還是惱羞,反而覺得這種生活上的瑣碎小事情變得難以啟齒。

  宇太選了大概距離音彌有一個人這麼遠的位置,在床上坐下。
  「嗯…讀的不順利?還是怎麼了呢?」
  音彌竟然還有心情空下伸出去有點勉強的左手來摸摸宇太的頭,完全不像是被監禁起來的人。
  宇太開始皺眉。

  「…你…餓不餓?」
  於是決定連前言都不要直接問重點了!
  對宇太來說,想著要怎麼跟人相處是最麻煩的事情,所以就連同前言跟招呼都一起丟掉直接講重點是他最習慣的做法,雖然這讓他得罪過很多人,可是在遇到音彌之前他覺得世界上已經沒有甚麼重要的人存在了,所以根本就沒有差別;而當然把音彌關起來這件事情也一樣,與其要花心思讓一個人留在自己身邊,不如甚麼都不管就把他藏起來,這樣不是最快嗎?
  「咦?」
  雖然宇太一向都是過於直來直往,到一種幾乎要把人刺痛不可的地步,像是第一次見面才沒講幾句話就被他批評頭髮染的顏色很囂張一樣,但是住了一個禮拜要習慣這個自己根本沒遇過的類型,音彌還是會覺得很驚嚇也很不可思議。
  「嗯~我啊,因為剛睡醒所以沒甚麼感覺,但應該是餓了吧。雖然我現在比較渴。」
  沒想到宇太就真的跑去倒了一杯水給他喝。
  這個孩子真的很有趣。

  音彌至少逼問了半個小時,宇太才不明不白模模糊糊地說出來冰箱現在甚麼東西都沒有了的這件事情。
  音彌忍不住開始笑。
  「你真的很可愛耶,那就去買東西吃啊!」
  音彌講完的瞬間才突然明白宇太是想到自己可能沒東西吃,就大膽提議。
  「那…你讓我跟你去超市,我們去買東西回來做菜吧!」
  自己也不敢相信會說出這種提議,大概也是餓到昏頭了吧。

  然後宇太抬頭看看他,之後搔了搔頭髮,歪了歪頭。


  結果二十分鐘之後他們兩個人真的就在超市裡了。
  音彌在走來的路上擅自決定今天晚上要煮咖哩,因為怕宇太的毒舌又會挑出甚麼自己不會做的菜,所以音彌決定絕對不跟他商量;沒想到在挑食材的途中,宇太意外地一點意見也沒有,乖乖在音彌後面推著推車,頂多是把音彌放進車子裡的食材拿起來看了又看,然後乖乖地放回車子裡。
  之後音彌多挑了幾顆柳橙、三束蘿蔓心跟兩顆甜椒,完全是因為已經吃了將近一個禮拜的便利商店的便當飯糰、宇太隨便買回來的酒跟牛奶還有宇太照印象做出來的…呃…料理,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吃到真的新鮮蔬菜跟水果了,所以決定既然都出來採買東西了,當然就要多買一些健康的東西回去補一補,至少讓自己感覺被淨化,至少感覺自己沒有被便當給淹沒。
  但是這時候的宇太心裡則是只想著,我要吃吃吃吃吃晚餐!!!!當然還有盯著面前一堆沒看過的食材發呆。
  音彌偷看著宇太,笑著想:原來這裡這隻大狗,你不用教他等,他也會等到頭暈目眩(當然是因為肚子餓)啊!
  音彌不曉得是故意還是真的想逛逛超市,慢條斯理地在超市裡晃來晃去,甚至還要宇太去結帳,而且還碰到第一次上收銀台,很不熟練偏偏又很有禮貌的收銀員!讓宇太一度很後悔自己帶著音彌出來一起買食材。

  走出超市的時候大概已經快六點了,大狗宇太也已經餓到快要直接吃掉塑膠袋裡的那堆馬鈴薯跟甜椒,但是這時音彌說出了比死刑還要痛苦的決定!
  「啊,還沒買雞肉呢,我們去商店街那家肉店看看吧ˇ」
  不曉得音彌是在耍宇太,還是宇太自己想太多,宇太只覺得自己是個被主人摸頭說好乖會握手可是卻沒有獎賞可以吃的蠢狗而已。

  「欸!帥哥呀,好久不見捏,今天也來買肉嗎?」
  真的就是像書上寫的,動畫裡播的,大家心裡想到,商店街裡的,肉店裡的,那種經典的很親切的大嬸!第一次現場看到!
  宇太大概是因為餓昏了所以非常反常的在心裡吶喊了起來。
  音彌笑笑的回答。
  「阿姨你在開玩笑嗎,你這裡只有賣肉嘛,要不然我要來買甚麼~」
  然後音彌很認真的開始挑肉,甚至很認真的開始跟大嬸殺價。

  之後大嬸很經典的算了便宜一點給他們,也很經典的送了他們今天路過的高中生沒有買完的可樂餅,還熱熱的,音彌開心的說這個應該跟咖哩滿搭的,他們很幸運。

  宇太不曉得有沒有在聽,表情有點癡呆。
  然後他指著前面,直直地指著很前面的方向。
  音彌來過這個商店街少說也有幾十次,從來不曉得有甚麼好稀奇的,但是還是乖乖地順著指頭的方向看去。

  「唔哇…!」

  在商店街的盡頭看到了,橘紅色的夕陽,是一片融化在金黃色裡的橘紅。
  不知道是不是音彌心裡的錯覺,他覺得宇太開始加快腳步,難道這樣的宇太心裡也會有期待的東西嗎?
  走到了商店街的盡頭,宇太用力的抬頭,看到了說是自己懂事以來第一次看到也不奇怪的夕陽。
  
  而且,還是跟音彌一起。
  
  「很漂亮吧!」
  音彌還是笑笑的,摸著(不如說是弄亂)宇太的頭說。

  宇太回頭看著音彌,然後笑了。

  在回家的路上,宇太特意繞路,自己也不曉得為甚麼。
  明明就已經餓到不行,何況回家還要等這袋食材變成一鍋真正的咖哩,但是自己還是情不自禁地多繞了一段路,到那個很久沒有看過的公園去看看。
  有一次有到過這個公園,是那天差點被音彌撿回家那天。
  自己喝了一堆酒卻沒有很醉,偏偏那天音彌似乎沒上晚班,蹲在店門口等了半天等不到半個人,只好自己搖搖晃晃地走回家裡;但出乎意料地覺得這樣很寂寞,只好繞來公園看看。沒想到在公園遇見了自己最想要遇見的人。
  音彌似乎早班下班後沒多久,跑去商店買了可樂餅之後就隨便選個長椅坐著要吃,結果碰到一個迷路在哭的小朋友,就只好有點慌張的到處幫他找媽媽。
  現在想起來自己現在竟然敢把音彌監禁起來,那時候卻不敢走過去一起出聲幫忙,想到就覺得好笑。
  大概是因為自己蹲在便利商店外的目的是見到音彌,突然見到真的想見的人反而是有點尷尬…。

  「宇~太?」
  音彌在身邊探頭探腦。「再不回家,你就要餓死在公園了喔?」

  宇太忍不住笑了。


  終於吃到飯大概是七點的事情了,宇太已經很久沒有餓成這樣了。平常都是自己餓了就去喝罐啤酒,或是冰箱有甚麼就拿出來吃,很少想到會有餓成這樣的一天。
  音彌對於咖哩,看來是很拿手。
  「…啊。」宇太出聲。
  「你在想沒有啤酒對不對!今天不能讓你喝酒,喝這個。」音彌遞上一杯加了冰塊的柳橙汁。「你大概已經兩百年沒喝到新鮮的果汁了吧…這樣不行啦!」
  宇太乖乖的喝下,的確是很久不見的味道了。而且親手作的料理,真的是不可思議的好吃。咖哩,他多久沒看過一鍋煮好在自己面前的咖哩了,最近看見的不都是裝在便當裡,要不然就是長的一包一包的,煮個熱水就能吃了。這一切都很不可思議,────就跟音彌的出現一樣。

  「你,不討厭我嗎?」宇太沒頭沒腦地邊嚼著咖哩邊問。
  音彌歪頭看他,然後苦笑起來。「你是在說把我關起來的事情嗎?」
  「…嗯。」宇太雖然覺得很心虛又害怕,可是還是微微地點頭承認了。
  「一開始當然是很生氣啊!哪會有人這樣把人關起來呀?擺明了就是綁架嘛,可是你的態度卻一點也不像是綁架,反倒像是在養寵物,所以我想看看你會怎麼做,頂多我再去找一份打工就好了。」音彌真的一副不在乎地回答。「要是我害怕的話,我今天就不會跟著你回來了,我說真的。」
  音彌輕輕地拿起衛生紙,擦擦宇太的嘴角。
  「吶,你曉得為甚麼嗎?」音彌問著。
  宇太低頭沉默。



  「大概是因為我們兩情相悅吧!」
  音彌微笑著說。



  笨狗跟貓的故事,終於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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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還是叫他醒醒,看著他站起來走掉而已。
那時候他搖搖晃晃,其實自己還覺得自己滿殘忍的。

原本想說是要讓他住在家裡一晚的,
可是連認識都算不上,自己也沒有什麼理由這麼做。
雖然說搞不好對方一點也不介意,可是總覺得讓個陌生人住家裡還是頭一遭。

────當時是真的覺得他就像會嗚嗚叫的棄犬就是了。

(還是個一點都不友善的棄犬。)


後來每天下班都會忍不住瞧瞧他待過的玻璃前的角落。
心裡期待他出現第二次嗎?
音弥在心裡笑笑。

日復一日。

音弥發現他突然消失沒有再來買東西了。

後來將近一個月之後,
他又開始固定在晚餐時間會出現在店裡。


聽打工的前輩說,他大概是固定出現一個月,然後消失一個月。
大家都會偷偷揣測他空白的一個月都在做什麼。
有人說旅行,這倒是個滿有可能的猜測。
有人說工作,那這工作應該挺累人的。

人總是喜歡猜測別人。

雖然外表的精神看起來不像,但是仔細一看,
他的確是看起來比自己小了一些,
這樣年紀的孩子不是應該在上學嗎?
這樣的想法出現之後,讓音弥越發地好奇。

中斷了一個月之後,他又開始買些一定不營養的東西在吃。
剛開始的一個禮拜音弥還會跟以前一樣好心,
偷塞一兩個飯糰給他,自己掏腰包出。
後來越想越不是滋味,乾脆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沒想到在音弥這種像是賭氣的情形才出現三四天,
他就自己買起飯糰吃了。

然後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臉來付賬。
(雖然是真的理所當然,但是音弥還是覺得有哪裡不是很暢快。(笑))

「好吃嗎?」
有天結帳,音弥調侃般地問,帶著笑意。

大狗癟癟嘴,把頭似點非點地晃動了幾下。

「好吃的話試試看我們的便當吧~可以加熱又更好吃喔,真的。」
營業員般的口氣,既然這傢伙不像是會去外面餐廳吃飯的人,就推薦他便利商店的便當吧。



然後很奇妙地,之後他會開始買便當吃了。


音弥覺得神奇,人會是這麼容易改變的嗎?還是自己多心了。
頓失陽光之後。

自己終於哭了。

很久很久沒有哭過了。
已經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而知道了這段過去的音弥卻跟他說。

「總覺得啊~很久沒有哭過的人,比常常哭的人還要更可憐呢。」

自己驚訝的看看他,
哭的話不就代表自己很可憐很悲慘嗎?

音弥搖搖頭,
「對我來說,哭只不過是一種表達,至少,還表達的出來吧,吶?」
他用手指轉轉自己的頭髮,
然後很認真地看了坐在旁邊的自己。


「至少,比什麼也表達不出來的情況好多了,對吧?」




其實在聽到這句話的同時,
自己也深深地覺得被救贖而哭了起來。


然後音弥摸摸他的頭,輕輕地苦笑了。





然而知道他們兩個是兄弟的時候也笑了出來,
原來自己是被同一條血緣給救贖的嗎?

可是這兩個影子卻沒有重疊的跡象。

浅川是浅川。
然而音弥是音弥。



心裡有點小小的對不起,不知道是不是對著浅川。



但是他知道,

他現在有著不可替代的人。
除了會叫他的名字之外,


他會摸他的頭。




就算自己永遠不怎麼回應,他也不會表現出不滿。
他也不會逼自己笑,一點壓力也沒有。

或許自己對他是抱有一種被救贖的心態吧。
自己從小時候就沒有辦法好好的在一個人面前放輕鬆。
尤其一直都在跟比自己大的人相處,
就算自己是被稱為天才,
多少還是會有拘束感。

可是他從來不給自己這種感覺。
是不是和一開始就被叫做神野的關係,
宇太在這所學校裡面不覺得有距離的就是浅川了。
甚至覺得是自己繼續上學的動力。





但是宇太清楚知道自己不是浅川最重要的朋友。



浅川清這個人有很多朋友,理所當然。
宇太很了解以那樣與自己截然不同的個性來說,就像太陽,
交到朋友是何其容易的。

在階梯邊,窗邊,課桌椅邊。
流洩進來的陽光,大概就是這樣溫暖的感覺吧。


但是陽光是屬於所有人的,
從來沒有人獨占過陽光。



這種微妙的關係,
不,不能稱上是關係,
要比喻就說是單方面的情感吧。

就在自己升上高二的時候結束了。




……浅川他自殺了。



宇太清楚自己,

────頓失陽光。


世界失去陽光,
而自己苟活著,
因為空氣沒有消失,
所以自己必須苟活著。


因為自己是軟弱沒有辦法結束自己的。



他沒有辦法知道為什麼他會離開。
他沒有勇氣知道。
他感到無力,自己連了解的權利都來不及得到,


就失去了。


水從屋簷邊滴下。
滴滴答答。




少年奔跑著,
然後回頭發現只剩沙漠。
***************



那天他拿到了飯糰。


其實他覺得莫名其妙。
自己只是不喜歡吃東西,
───對現在的自己來說,
煙跟酒才是最重要的。

────那可以讓他忘記很多事情。


…像是那個人已經不在的事情之類的。




其實從以前開始,他就不喜歡自己。
神野宇太,他自己都覺得是個做作的名字。

從小到大他被稱為天才。


跳級是在他以14歲的年紀進入高中之後才發現是非正常的求學路途。

或許在國小國中還看不出來,
但是上了高中之後他明顯地比別人小上一截。
所以他在入學兩個禮拜之後詢問了帶他入學的職員,
哪個社團是最沒有人氣、最不容易會被發現的。


後來他選擇了文學閱讀社。

並不是看書的人不多,也不是社員少。
只是那邊有安全感。
大家總是只有看看書,幾乎沒有交流。
畢竟文學理解這種事情拿來討論似乎不是很符合人各有好惡這個天性。

所以他覺得很安心。



然後他在那裡遇見了一個人。

浅川 清。

浅川他很有趣。
開朗活潑,講話讓人無法想像他是屬於靜態社團的人。
據說他體育真的很好,可是缺乏競爭心。
他討厭在人與人之間作比較,這點也跟他加入不需討論的文學閱讀社很有關係。

或許年紀較小還是比較引人注目,
在他加入社團的不到一個月之後浅川跟他搭了話。

「…你~喜歡看這樣的推理小說喔?」
他拿著龍眠。

事實上他不是特別偏好哪方面的書。
祇是剛好拿在手上而已。

「沒什麼,只是剛好而已。」
這個才剛認識就直來直往的個性讓他很清楚如此一來可以打退很多人。

「ふん~這樣啊。那要趕快看完喔,我要看v」
拍拍他的頭,很乾脆但也沒有帶有不的離開了。


─────這個人很怪。
這是少年的第一個感想。



後來幾乎天天他都會來監督他的進度。
(這本書是有這麼好看到讓他這麼想看嗎?)
本身對事情沒有喜好的他覺得很…有趣。
但是他並不喜歡被逼迫,所以原本一次看三四本書的他,
決定這次破例只先看完龍眠,好趕快交給他。

「…看完了,給你。」

「謝啦!神野v」








他進這所學校第一次被叫名字。
沒有連著「天才少年」,或是「神童」之類他自己並不喜歡的名詞。

所以他也記住了。


────浅川清。





宇太睜開眼,
這是他第一次與他的記憶。
今天,日和。

天空被純粹的兩種顏色佔領。
儘管醒來的時候看見的還是有點灰色。
但是現在是漂亮的藍白色。


準備出門的時候你還在睡,
但是你其實已經起來準備過早餐了。
吃完鬆軟的炒蛋喝完牛奶的時候發現可能要來不及了。
我叼著土司出門的時候房門開了。

「要走啦?掰掰~」
你揉著眼睛說。
「路上小心喔。」
你笑著。

背上背包。

你笑著說,
走出去看看吧,多認識些朋友。
所以我去上大學。

你擔心地說,
吃手作料理還是比較健康啦。
所以我開始吃你做的菜,所以我學會做菜。

你苦笑著說,
其實你只是隻怕寂寞的大狗吧?
所以我開始懂得撒嬌,向你撒嬌。



今天天氣很好。
今天你笑了,
所以我今天笑著出門。


所以,
我會讓你永遠對著我笑著。

────────────────────

哪有人這樣隨便打的!(不要吐槽自己
背景音樂是蒼と白の境界線,
Chronicle的版本。
很輕快很可愛的音樂,
本來是想用在另外一對(?可是有三個人XD)身上,
不過寫一寫覺得比較適合這對,
以後一定是笨蛋情侶的貓跟狗XD

あなたたちが幸せのように♡
────最近作曲量大增。

通常自己只有在兩種時候會有這種情況。
戀愛,還有失戀。

但是現在的自己真的有在戀愛嗎?
是誰?

音弥抱著貝斯駝著背稍稍靠在套房的牆壁邊。
眼前的全身鏡照著自己。


「…我不想被像你染這種頭髮的人說教,多管閒事。」

自己被一個不認識的人討厭了呢。
不過本來自己就不應該多管閒事的吧?

可是這傢伙也很可愛,
之後的每一天不但會收下自己硬塞的飯糰啊三明治什麼的。
現在也會自己買東西來吃了。

────所以說我還是做了件好事吧?

音弥歪歪頭。

像貓一樣伸伸懶腰。
放下貝斯。

像是要把自己摔下一樣躺在床上,
路燈斜射進來的光似乎足夠不開燈,
只不過是顏色有點藍過頭了,
很有趣很透明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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プロフィール
HN:
R子。
性別:
女性
職業:
ぱんだ。
自己紹介:
猫くん好き。
寂しがり屋だけど気分屋。そして天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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